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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溯冬(3)  (第3/3页)
钱,尚且供得起,那以后呢?    找个冤大头养呗。    高中后,是陈溯养她。    十六岁,她变成他的女人。    十八岁,她身心都属于他。    二十岁,她变成他的妻子。    陈溯父母双亡,他们相依为命。    沈冬放寒假,两人把证领了。他们不办婚礼,仅在家吃了顿饭。陈溯开了瓶前几年春节别人送的红酒,一直喝到“入洞房”。    陈溯三十四岁,还未迈入中年,血气方刚,又连续几月没碰她,在家全靠手,于是,干柴烈火,烧了很久。沈冬的求饶话他听不见,也不看,她便装没力气,装哭,都没用,他压根不打算放她。    换个姿势,继续。    月光像渗入骨头缝里,火又从皮肤烧起。沈冬在冰与热里沉浮。    到后来,沈冬干脆不反抗了。    她背对着他,双手撑着床面,奶子被男人抓在手里,随着他大力抽插的动作,垂在肩膀旁的头发一晃一晃的。如果不是他控制着双乳,怕是也要荡起乳波。    后入很深,每一下,都是抵在宫口,又痛又爽。她放纵地呻吟。    感觉他即将到了,她回过头,一字一顿地说:“射里面。”    一股热流,猛地蹿入她的zigong。    那是,他的子孙后代。    沈冬毕业回到他身边。    她原本想读研,可条件不允许。一是没钱,二是要有人照顾陈溯。自从他有次高烧,进了医院,她就不放心他一个人。    四年过去,陈溯即将到不惑。沈冬乘火车回来,他已经胡子拉碴。    他生日,她送了个电动剃须刀。她掰正他的脸,亲自帮他刮胡子。陈溯像完事后,在床上那样,认真细致地看着她。    沈冬二十几岁,正值芳华,她眉眼洗去稚嫩,如今透着一股风情。她的手柔软,不似当年生冻疮时梆硬。    陈溯忽然意识到,自己老了。    他听不见声音,说话越来越拗口,视力慢慢下降,身体器官渐渐衰弱,生了皱纹,生了白发。他有时面对镜子,一根根揪白头发,后来白发越来越多,拔得越来越吃力,又舍不得去染黑。    陈溯说:“帮我拔下白头发。”    沈冬按住他的脑袋,看了看,不甚茂密的黑发下,藏着根根白发,眼底一酸,口中说的却是:“还年轻,没什么。”    陈溯笑了笑。一根银发,都提示他:老了。    她抱着他的头,温柔地说:“以后你退休了,我照顾你。我给你生几个娃娃,你在家颐养天年。”    他看不见她说什么,只感到她下巴抵着他的脑勺,嘴一张一合。他说:“好。”    沈冬找了份对口的工作,几个月后,怀了孕。她没休假,坚持到临盆前一周。    生产时,陈溯和她一家人在产房外等着。    直到一声婴儿啼哭划破宁静。    陈溯不知,沈冬母亲喜极而泣,他才恍然。    他第一时间,想见的,既不是医生,也不是孩子。    是她。    想看他的小妻子怎么样了。    沈冬出来时,只对陈溯说了句:“你听不见,我心里说,我爱你。”    *    又一年冬天。    陈溯去年年底生了场病,断断续续,到一月份才好转过来。沈冬日夜陪着他,人也瘦了一圈。    城市整顿,卫生好了许多,小巷不再像以往那样肮脏、生臭。这一处,也将要拆迁。    拆迁款项下来,加点积蓄,足够买套大房子,陈溯一家便要搬了。    孩子睡了,两人一人搬了条矮凳,坐在院里。    菜被雪覆盖,邻里的灯透出来,和着路灯,暖融融地映着夫妻俩。    陈溯牵着沈冬的手,雪花飘落,融在他们发上、肩上。像是白了头。    “我老了,你也长大了。相伴时日不会再多,你对我好,我全记在心里,死了也跟着一起进棺材里。只是想着,再怎么样,你和孩子也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人活这么几十年,无愧于心,家庭圆满,才是重要的。”    依着时间的路回溯,那年冬天,也许就是最开始的起点。    —完—    ————————    在正经网站写了太久,实在不太会写rou,但是会尽力的。    这个故事,在晋江写的时候,才五千多字,东增西添的,加到了有一万多字,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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