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_第397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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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7页 (第2/2页)

甲军对他行注目礼。

    臬司仙使与重甲军而言是战神,他们曾无数次目送战神踏上征程,最难的战斗总是由臬司仙使作为前锋先战。

    他们的无所畏惧来自自身,更来自身先士卒的战神。

    景决背着剑,踏上了芙蓉山石阶。

    这六千人由他带来,加上魇门阙的四千人,一共一万人,他要尽量将这一万人完整地带回去。

    暴雨下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却不见半分收势,过午的天色近似黑夜。云层叠嶂,乌浪翻滚。

    忽地一道闪电劈来,照得天地间霎那一亮。

    重甲军的银甲熠熠闪着冷光,景决一袭黑金轻甲衬得他面色如雪。

    臬司仙使的甲与兵士不同,作为前锋要反应迅速,不能穿重甲,而是轻甲。

    仙使从不坐阵后方,他是长剑,是棱刺,是捅向敌方的尖刀。

    景决在乍亮的那一刻瞧向了天穹,睁着眼等即将炸来的滚雷。

    这一声雷鸣比之前的还要大,震得山川也跟着摇晃,景决踩着雷声,往北麓小苑的方向而去。

    柳棠的那声自爆从那处来,他知道童殊就在那里。

    童殊赶到石镜湖衅时,看到的是满地腥红的血,以及僵硬伏跪在地的柳棠。

    柳棠跪得那般虔诚,就像是在认真的做祷告,还活着一般。

    若是没有那么多血。

    童殊走到近前,放慢了步子。

    柳棠的血还没有凝固,是新鲜的。

    这时的人应该还带着体温。

    童殊在血泊外停住,他不忍去踩柳棠的血,轻声地唤:“师兄?”

    柳棠没应他。

    童殊改口唤:“兄长?”

    若在从前,柳棠无论如何都会应他了,可是没有。

    童殊生气了,喊他:“柳知秋!”

    柳棠没有像他小时候那样纠正他该唤兄长。

    童殊很生气:“柳棠!”

    被弟弟直呼名讳,柳棠竟然也不教训他。

    童殊收起顽皮,知错般改口:“兄长,你理理我嘛。”

    没有人理他。

    童殊路上被雨水冲净的泪,倏地又冒出来,止也止不住。

    童殊抹着泪,像小孩子对家长耍赖般控诉道:“你们好狠心,一个都不留下!”

    童殊委屈极了:“我没有家了。”

    好冷啊。

    童殊在寒雨里打了个寒战。

    印象中的芙蓉山从未如此冷过。

    连水牢都比这里暖和。

    童殊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他像是落单的雏鸟一般,发着抖,不住地战栗。

    再坚强的人,也有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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