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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你是又自知之明呢，还是该吐槽你居然能自恋得那么理所当然呢？

    “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花颜竖起两根手指头在宗三面前晃了晃，神情却有些难言的纠结，“但是这个可能性好像还没第一个来得高。”

    “是什么？”宗三抬了抬眼眸，懒得跟这多皮皮花卖关子，直白地询问道。

    花颜迟疑了一下，还是给出了答案：“是信仰，而且还是直系信徒的信仰，如果我原本存在的世界里，被伊羞达尔赐予过祝福的直系信徒还存活着并且依旧信仰着伊羞达尔，那么神格会保留一定程度上的活性，因为严格来说，伊羞达尔是‘爱情’的代言人，却不是‘爱与美’这种规则的本身。”

    对于宗三来说，这个倒是很好理解的，因为霓虹国的高天原上有八百万神明，强大的阴阳师或者巫女，只要有人信仰，就能成神。

    这个推测的可能性自然比诞生一个新的美神来得靠谱，宗三想不通花颜为什么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看着宗三疑惑的眼神，花颜只能解释道：“在伊羞达尔死去之前，她的直系信徒已经全部为了守护她而抗争至死，无一幸存。”

    花颜很少跟其他人提起当年的事件，不是因为太狗血，而是因为太惨烈。

    花颜不是个喜欢以信仰控制信徒、让信徒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的人，所以当年的那一场战役，几乎是用鲜血淋漓的代价击碎了她为神的坚持。

    也正是因为直系信徒全部为她而战死，花颜才会彻底放下对自然神格的执念，破罐破摔地成为了一只妖怪，以“死亡”去报复那些争夺美神的神明。

    所谓的“直系”，指的是信仰最虔诚，心性最纯粹的那一批信徒，他们是神明最有利的臂膀，得到神明的赐福，甚至被允许陪伴在神座之侧。

    即便是花颜这种属性一听就很作弊的“爱与美”的神明，她的直系信徒也不过才寥寥数百个罢了。

    听起来很少？哈哈哈，可是最冷血无情无理取闹的黑暗神他甚至连一个直系信徒都没有=。=

    “他们的尸体是我亲手送葬的，跟我的神躯一起。”花颜的声音低弱了下来，轻柔得仿佛耳语，“每一个的名字我都记得。”

    ——那个时候，天空、大地、与海洋都没有美神的立足之处，伊羞达尔不敢让自己的信徒葬在其他神明的领土之内，因此她带着他们回归了精灵族。

    ——她用自己的花瓣做葬衣，将自己的枝桠碾作尘土，将那些为她而死的勇士们埋在心底，送他们前往神国。

    所以，花颜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么多年的以后，会凭空冒出来一个“直系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