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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节  (第1/3页)
    红姨娘垂着眼道:“若不是他们,姑娘何止被人谋害至死。大姑娘心计了得,想来日后便是温府垮了也不会过得难过。”    这是将张氏的死全都怪罪到了两个孩子身上,竟是半点不肯亲近帮扶。    也难怪温宥娘生性如此多疑、冷酷、审时多度。    处在温家那个位置,要多出一分仁善退让来,恐怕就是步张氏的后尘了。    清辉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比温宥娘要幸福得多。    母亲同为仇氏所害,然而她还有谢氏族人可依。    而温宥娘,却只能靠着自己去争去抢,还要护着张氏娘家那一家子与幼弟。    女人果真为苦而生。    “心软了?”南宁太子不知何时走到清辉身边问。    清辉淡淡一笑,温声道:“众生皆苦。我心软又如何?该受着的总要受着。”    南宁太子道:“闲来无趣。不若手谈一局?”    “可。”    清辉转身朝明火的屋内走去,轻撩衣袍坐下。    “执白?执黑?”    清辉问,却是手拿白子,已先下手为强。    南宁太子随后坐下,只一声轻笑,许下一颗黑子,道:“温家宥娘苦心经营多年,便在今日毁于一旦。同是女人,你何其忍心?”    “有仇不报非君子,她若为荣华富贵舍弃母仇,那也不会是温宥娘。”    清辉又下一子,随口道。    “到底父宗为重。”南宁太子落下黑子,摇头道。    清辉轻笑,“父宗再重,依靠不住,便不如没有。她当感激我,要我不出手,以她对仇氏那些小手段,要扳倒仇氏何其之难?”    “此事之后,温家要在京中立足恐再需二十年。”南宁太子感慨。    清辉轻蔑道:“本就贱民出身,能入京都已是侥幸。半分底蕴以无,有何资格配礼部尚书之位?”    大隆在此之前,甚少有庶族靠科举出身的官员出任礼部尚书,皆是因为庶族底蕴不深,于礼法上不如世家遵守得刻骨。    如此时,虽庶民得以入朝堂,以制约世家。    可那些靠科举晋身的人,有多少在中进士之后抛弃糟糠之妻?    便是有好名声者,不想背上抛弃糟糠的名声,竟是对原配暗下毒手,祸及原配子女。    有更甚者,因家贫娶嫁或换亲,并未去衙门备案,发达后不认原配,或以妻为妾,只为另攀高门。    清辉鄙夷大隆朝中庶族,并非没有缘由。    南宁太子对此并不以为意,在南宁以武者为尊,除开皇族,甚少看家世。然以如今他在南宁的处境,却是不得不信奉大隆礼法,以能巩固其位。    “世家莫不是一开始便是世家?清辉你着像了。”南宁太子道。    清辉吃下一子,“我非有轻视庶民之意。便是庶民中,亦有重情重义,以尊礼法之辈。只可惜律法不周,以致小人得志。”    南宁知晓其说的是温家,便道:“以温公之能,堪称能吏,只可惜子孙不成器。”    “其母出身商户,便是更改族谱,亦改变不了出身。如此,当年温家为子孙求娶,便为大忌。”清辉直指温府今日悲剧起源。    南宁太子终得一子,心下大乐,摇头曰:“清辉误矣。我南宁商户何其多?不曾有大隆这般规矩,然却是人人坦荡,甚少勾心斗角。”    杀人掠货坦荡,还是明刀明枪的坦荡?    清辉轻笑,南宁人与大隆人相比确是坦荡,不过是坦荡得不用阴谋阳诡去夺,不然也轮不到原镇国公一脉称皇。    “太子觉得清辉心太狠?”清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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