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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留下褶子,所以本朝文官的仪表向来是文雅得很。可你看看姜夫子从这屋里出去,半边袖子都皱成什么样了!”    花仔想了想,道:“动手动脚,倒也没有。”    韩松松了一口气,心说原来您还算有点分寸。    然后就听花仔认真地道:“我其实只动了手。”    韩松:“……”    这条大腿正在作大死,他换一条抱还来得及吗?!    *    花仔不知道韩松的绝望,她已经被兵论打垮了。    回到别院的时候,桑伯见她就大吃一惊:“花公子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花仔无力地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然而就算掏空,也只写出了一篇。    她把这一篇改来改去、皱巴巴的兵论交到姜安城面前,心里面已经做好准备:就算姜安城骂得再狠,她也得忍着不能动手。    “这里写的是《孙子》的兵论,是吧?”    花仔有点讶异地抬头,姜安城的声音听上去居然还挺温和。    “兵势篇?”    花仔点头。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奇’之一字便是兵法要诀,你选题选得很好。”    七宝树灯上,每一盏都点亮了,像一颗颗从天坠落的星辰,摇曳出温暖的光芒。    这光芒照在姜安城脸上,花仔忽然觉得书房的灯光真是温柔极了。    姜安城的声音也温柔极了。    “花仔,知道什么是‘奇’吗?”    花仔:“就……奇奇怪怪的样子?”    “‘奇’与‘正’相对,就如‘阴’与‘阳’相对。”姜安城道,“大多数人都会做的选择,可以称之为‘正’,大多数人都不会做的选择,可以称之为‘奇’。”    花仔有点明白了:“所以‘奇’就是跟大家不一样?”    姜安城点头:“比如世人多练右手剑,但我是左手剑,出招的方向与角度和常人不同,所以你才一时应付不过来。要是再来一次,你先有了防备,这招便不一定好用了。”    花仔的眼睛立刻亮晶晶:“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姜安城拿起那张兵论,轻轻往她脑门敲了一下,“好好听讲。”    一张纸而已,轻飘飘的,完全不疼,只是有点痒,有点酥酥的,花仔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十分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像那天第一次吃到冰碗的感觉。    甜津津的,凉丝丝的。    灯光轻轻晃动,像是给整间书房内镀上了一层波光,花仔第一次听课听得这样认真,并且一点儿也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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