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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节  (第3/3页)
孙mama赶忙回说:    “老奴,老奴原本只是周姑娘院子里三等丫头近不得身伺候,可周姑娘到快出门的时候,身边的大丫鬟拂冬同府里的护院生了情意,周姑娘就先给那丫鬟订了亲送出了门,还给了大把的陪嫁。老奴瞧着周姑娘对自己人和善又出手阔绰,那些日子特特往近前去殷勤,周姑娘瞧着我嘴甜勤快,出门的时候就点了我一同陪嫁了……”    大雨里孙mama抖抖索索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木容忽然了悟,难怪。    只是她心里忽然又有了旁的猜测,这猜测让她慌张起来,她攥紧了手,指甲掐的生疼也不自觉:    “你方才说,你迫不得已做的事,是什么事。”    木容的声音在大雨中沉而冷,孙mama浑身一颤,却是忽然忽然死死咬紧牙关,再不肯说话。这般情景,令木容愈发笃定了猜测,她横眼扫过一旁的陡峭斜坡:    “把她推下去。”    木容话音放落,却是忽然不知从哪里走来了几个健壮的婆子,一把按住孙mama就往斜坡拖去,孙mama惊慌大喊: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旁的事!是老奴信口胡说的!姑娘这是要逼死老奴啊!”    木容不理会,那几人却不听她话,眼见到了斜坡上,孙mama却仍旧奢望木容不过是恫吓她,死咬着牙,谁知那几个婆子却是手臂用力往外一推,孙mama身子便腾空在外,孙mama魂飞魄散大叫起来:    “我说!”    眼见就要滚下去的身子,却千钧一发被人从后一把攥住了领口。孙mama吓的浑身发软涕泪横流:    “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孙mama还是别急着上来,若说了假话,还得费事再推一回。”    木容在后冷笑,孙mama满面愁苦,再三权衡后终是心一横:    “我说……当初周姨娘回周家等消息,听说山匪收了银子还是把周老爷和周少爷给杀了,一下就动了胎气……周家乱成一团,我就趁乱在郎中给周姨娘开的药里……下了红花……”    木容倏然闭上了眼,绝望而疼痛。她咬了牙,一字一顿的问:    “是谁!”    “梅夫人!是梅夫人!”    她要钱,却容不得人,更怕周茹真的产子不得不守诺将她提做二房夫人。只等一个天衣无缝的好时机,最好一尸两命,一劳永逸。    她如今坐享周茹留下的富贵,揉搓周茹留下的血脉。    木容浑身发颤,唇齿皆寒。    “把她送回周家严密看管起来,太守府里若有人问,就说孙mama主仆情深,要为我娘守墓。”    那几个健壮的婆子听话便把孙mama捞了回来,一番拖拽着便把人给带走了。    木容一直以为前世几十年的磋磨,对那些她的心早已死了硬了,可今日里,却是忽然又活了。    眼角眉梢,带同嘴角,都淬了寒冰一般的冷冽。有些事总是要清算的,加上年月,便是一笔不小的利息。    “这样的鬼天气让我在先人坟头装神弄鬼的,也不怕惊了阴灵。”    忽然有道妖娆声音不住抱怨,木容回眼去看,一个身量修长的男子,穿着打扮正是方才大柳树前站着的人影,眼下长发束在身后,撑着把油纸伞,一双妖魅凤眼顾盼生辉,满脸的不耐烦。    这人,竟是炎朝鼎鼎有名的戏子桂小楼。    “多谢相助。”    木容连唇色都苍白了去,那人瞧她这模样,总算勾唇一笑:    “谢我做什么?我也不过听命行事。”    “那就代我多谢隐先生吧。”    她自知孙mama未必肯轻易吐露真言,便细细做了安排提前知会了石隐相助,原本心里也不是太有谱的,可石隐幼年时却是见过周茹的,只依照着那时记忆中的衣裳裁剪了来,却不想竟把孙mama吓成了这样。    “这话才是道理。”    桂小楼点了点头,便执伞而去。    鸣雁死了,那留在周家的拂冬呢?她去过周家几次,可不管是周少夫人还是周景炎,却是谁都未曾提及这个曾经贴身伺候周茹的丫鬟,莫非那一场大火,拂冬也死了?    雨势渐大,木容回头去看,周茹孤零零已然在此睡了十几年,那些害她的人,就交由她这做女儿的来料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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