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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祖良  (第1/2页)
    寿昌宫中,妃嫔们看完了热闹,陆续离开了,只剩下皇后还在太后面前,找机会为朱莹说好话。    殿中侍奉的宫人极多,皇后不能当着他们往深里讲,只能道:“圣上对贤妃并非宠爱,而是信重。”    其实也并不算信重,只不过身边能暂时放心用着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太后恼了:“这岂不是更不妙,我儿怎能叫这狐媚子勾了魂儿去!常氏,难不成你也被她迷惑住了吗?”    她声音忽然就沉了。    皇后一阵心累,如此鸡同鸭讲的对话已经过了好几轮。    她甚至已经明说过皇帝在主动地任用贤妃,然而太后想到的却是,贤妃手伸得太长,迷惑皇帝,因而干政,必须把她杀了才行。    此时此刻,皇后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已故的庄肃太后,那位太后大气睿智,从不把眼光拘泥在后宫争宠上。    也是,高位妃嫔们各样来头都有,身后无牵扯的女子,很少有爬到九嫔位分以上的。    她们为自己,为孩子,为身后寄托着的一切争宠争权,而这些,都是宫女出身的太后不曾经历过的事情。    她跟太后说不通,正着急间,忽听主宫太监来报,说皇帝来了。    太后高兴地站起身来:“快,快把我儿迎进来,常氏你去。”    皇后求之不得,连忙起身赶到外面,杨固检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皇后微微地摇摇头。    从庭院走到正殿的几步路上,她将这事简短地说了说,杨固检心里的烦忧便更重了。    他来到正殿,躬身对太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快过来,让我看看。”太后拉着他前后看了几遍,气恼道,“又瘦了,想必是朱贤妃干的了!”    杨固检向主宫太监摆了摆手,对方便机灵地带着宫人们退下去了。    太后什么都没说。    这是皇后在寿昌宫,磨破了嘴皮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殿门阖上,里头只剩下三个人,杨固检才道:“儿臣这病,非因朱氏而起。”    太后一下子明白了:“你是为了她来的。”    杨固检颔首,承认了。    因殿里只剩了他们三个,他还可以说得比皇后更深入几分:“儿臣还要用她。别说朱氏已经告假过了,就算她真的行为有些不端,还请母后看在儿臣的面子上,略放她一放。”    太后没有想到,他是来给朱贤妃说情的。长久的愣怔过后,便是出离的愤怒了。    她先骂朱莹,骂着骂着又开始骂皇后,只是不敢骂皇帝。    最后,她捂着脸,哭诉自己过得多么惨,竟然叫个妃子欺辱。    而自己的亲生儿子贵为皇帝,却不帮母亲帮妃子,拐弯抹角,把杨固检往“不孝”上面引。    杨固检微微仰头,眼里噙了泪。    除夕夜忽然尝到的苦果,已令他身心俱疲。而今又听到太后控诉,他便更是心如刀绞。    苦与累,些微的濡慕与些微的恨意,甚或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心。    杨固检缓缓的在太后下首坐了。    他说:“母后,您看不惯朱氏,想杀了她,您便接着哭,哭到儿臣再也顶不住风言风语了,儿臣便杀了她。”    就像对待陆充容的父亲一样。    太后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流言,以为陆总宪暗中辱骂她,闹了很久,甚至闹到了朝中。    他实在顶不住了,只能暂且将陆总宪调任到地方上去,空出来的左都御史官职,由王咏好友充任了。    太后还在哭。    杨固检继续道:“毕竟圣人以孝治天下,您说什么,儿臣就要听什么。”    太后哭声渐止。    他说:“只不过杀了朱氏,将来皇位给了别人坐,或者大齐江山败了,您迁居行宫时,可不要后悔。”    太后一下子收了泪,震惊地望着他:“你……你说什么?”    果然,迁居行宫,再不能享受京城里的荣华富贵和尊崇地位,于太后眼中比什么都重要。    他便微微地笑了笑:“内宫,内廷,外廷,世家,宗室,合起来要害儿臣的子嗣,说不准也谋算着儿臣的江山。”    太后嘴唇微颤。    杨固检道:“儿臣如今只觉四面皆是风雨,避无可避,手边可信可用之人不多,能担起全局的人更不多,寻了许久,才寻到朱氏一人。”    太后急道:“圣上,你是皇帝,你才是能担起大局的那个人,怎么能把朝中政事交给一个小户出身的女子呢!”    她把“小户出身”咬得很重。    母后不也是宫女出身么,论家世,似乎比朱莹还要不如,为何便如此看不上小门小户出身的妃嫔呢?    杨固检有心问一问太后,到底还是没有问。    他只悲哀地说:“母后,不要忘了,从太/祖时起,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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