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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节  (第2/4页)
活的靠在椅子上,深邃的眼眸一斜,发现白杨正盯着自己的膝盖看,面色苍白,头发汗湿,也不知找了多久。    闻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着。”    白杨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静悄悄的在旁边坐下,一句话也不说。    老医生给闻绰把膝盖包扎了一下,摇摇头道:“幸亏没骨折,不然就得去大医院了,你有点发烧,打个吊瓶再回去。”    白杨坐在一旁,趴在扶手上累的睡着了,闻绰付完账,让医生关掉一盏灯,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睨着他的眉眼,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    医生扎完针,坐在躺椅上继续假寐,声音有些苍老:“小子,少打架,爹妈该多心疼啊,吊瓶空了记得叫我。”    闻绰想说爹妈才不会心疼他,但还是应了一声,见医生闭上眼眯觉去了,然后把外套轻轻盖在白杨身上。闻绰躺在巷口的时候昏昏沉沉,现在反而又睡意全无,只睨着滴管里滴滴答答的液体兀自出神。    发烧的感觉并不大好,闻绰胸口闷的慌,头昏昏沉沉的,想吐,乏力,他皱眉换了个姿势坐着,一张俊脸有些发白,血色全无。    已经是后半夜,老医生睡着了,响起浅浅的鼾声。    闻绰舌尖发苦,整个人麻木木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却又十分难受,白杨不知是何时醒的,他见闻绰靠着椅背,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见温度还算正常,这才收回手。    肩上的外套因为动作过大而滑落在地,白杨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轻微声响引起了闻绰的注意,他有些费劲的掀开眼皮,声音沙哑的道:“你先回去睡吧。”    白杨不理,又探了探他的额头,神色太过认真,连带着那股子傻气也淡了些,他反问闻绰:“难受?”    闻绰原本是想摇头的,不知怎么,稀里糊涂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道:“头疼……”    白杨静静望着他,然后缓慢的收回视线,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脑袋,然后低声道:“下次……不要乱跑。”    “……”    闻绰没听见,靠着椅子睡了过去,梦中一片光怪陆离,是熟悉的别墅,装修华丽,可以是最高档的住所,可以是众人羡慕的天堂,什么都像,就是不像家。    闻绰谁也没说过,上辈子,当他住在冰冷豪华的富人区,想念的却是另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地方。    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总有一个傻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临县的十来年,    是他不曾在意的。    但当他走远,再回首看去的时候,    却发现那是他唯一真正拥有过的。    点滴瓶里的液体已经空了,白杨走过去,轻轻晃醒了老医生,医生睁开眼,砸吧砸吧嘴,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    闻绰神思归拢,见他拔掉了手里的针,试着活动了一下右腿,发现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痛了,掏出手机付钱,也没让白杨背,搭着他的肩膀一瘸一拐的走回去了。    之后的几天,闻绰都躺在家里养伤,不玩电脑也不玩手机,除了剪辑视频,基本杜绝一切网络社交,静静等着闻家的风头过去,每天最常做的事就是发呆,后来闲的无聊,上网买了一套画画的工具。    价格有些小贵,巴掌大的一盒水彩就要三百多块钱,还不算水彩纸画笔等消耗品,但闻绰不在意,只想找些事做来消磨时间。    这天刘萌萌约好了去相亲,丰叔陪同着,餐馆休业半天,白杨下午一点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袋排骨,外加几个土豆,看样子似乎打算熬汤。    闻绰正在拆快递,等白杨从厨房出来,然后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白杨走近,这才发现闻绰的电脑桌上多了几盆植物,五颜六色,胖嘟嘟的多rou,放在小巧可爱的花盆里很是喜人,只是没有完全长大,看起来有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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