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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突然搂着她不肯撒手的齐表哥, 这个动辄就挥刀弄枪的陌生女子倒更让刘月娘忌惮三分。    到底齐表哥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感觉更牢靠些。    月娘手软脚软站不起来, 只能勉强撑坐着,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脑袋。    “你怎能随便伤人?你看表哥流了好多血!”    顾凌洛冷冷望着她,手还伸着, “他对你图谋不轨,不该伤吗?”    图谋不轨?有吗?    “他只是抱了我下而已,虽挺讨厌的,可到底罪不至此,训斥两句也便罢了,你倒好, 上来就是一剑,好恶毒的心!”    这怎么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救了她,她居然说她恶毒?!    顾凌洛心头烦躁,面上依然雷打不动的无波无澜。    “看来是我误会了,那你们继续苟合,告辞。”    苟合?!    女子无才便是德,月娘自小就被教育的相当有德,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也就会写写自个儿名讳,连《女德》都背不全乎,可“苟合”两字月娘却还是知晓的,上至父亲母亲,下至丫鬟小厮,多多少少都有提过这两字,这在他们嘴里可是专用来形容女子下作的,但凡被如此形容的女子,都是该骑木驴游街的!    刘月娘腾的火冒三丈,比之齐表哥抱她都让她忿忿然,虽说她其实根本不晓得骑木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说谁苟合?!你别走!你给我回来!”    顾凌洛调转马头离开,满头青丝松松绾就,只一支木簪固定,她回眸,碎发凌乱风中,寒瞳幽如浩瀚夜空。    “男女授受不亲,你好自为之。”    月娘心头咯噔了一下,垂眸看了眼自发缠了衫布,已止了血的齐表哥,又望了眼手持木棍护在他身后的马夫。    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告诉她,女子主贞.洁比之性命都重要,她虽刁蛮任性,却牢记于心。    是留下面对可能会给她塞小娃娃的表哥?还是跟这可能会一剑捅死她但绝对不会毁了她贞.洁的陌生女子离开?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月娘只犹豫了一息,喊道:“你等下!我跟你走!”    月娘想过自己或许会后悔,可却万万没想到,最后后悔的却是顾凌洛。    活了九万岁,顾凌洛从来没像这一刻这么后悔过。    “你松开!”    月娘蹭了蹭脑袋,小爪子搂得更紧了。    青骢马打了个响鼻,悠哉地迈着小蹄子慢步在深夜的城郊,弯月在头顶,兰草在两侧,官道像是没有尽头,放眼望去,只有昏昏茫茫。    月娘本是面朝前坐着,不知何时竟成了倒骑,像是沾了腥的猫儿,栽进她的怀抱就再也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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