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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礼和告别  (第2/3页)
。    “你是不是低血糖了?”    她想反驳,想让他赶紧出去,可身体的反应却在证明他说的话。    头晕,乏力,饥饿。    当然,还有宿醉的恶心想吐。    佩里晕乎乎的被人扶到沙发上坐好,嘴里又被塞进一颗草莓味的水果糖。    她突然就想起那些年在军营里看着玛格丽特训练士兵的时候了。她和她坐在吉普车上,一个抱着手臂看着士兵,一个抱着本子看着对方。    她喜欢偷偷塞给她一颗水果糖,而玛格丽特看了一眼周围之后,会悄悄的放进嘴里。    那也是草莓味的。    突然就止不住眼泪。    舌尖化开的明明是甜味,可佩里却觉得酸的要命。硬质水果糖抵在牙齿和舌头之间,任何一点轻微的抽泣都会让糖和牙齿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她以前竟然从来都没发现过这件小事。    这种无聊的,也是无趣的小事。    可是以前的日子里,在吃糖的时候,为什么会哭呢。    “我该怎么办。”    *    佩里还是去参加了葬礼。    她选择坐在最后一排,最偏僻的角落。    参加葬礼,就应该穿黑色的正式服装。可她很少、甚至几乎没有黑色的衣服。    然后她就想起衣柜最下面那一箱玛格丽特的旧衣来了。    里面有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款式很简单,没有多余的缀饰。腰身稍稍宽松了些,佩里就想办法修改了一下。    这件衣服,是霍华德送给佩姬的,而佩姬也只在霍华德的葬礼上穿过。    所以,佩里多多少少会觉得可笑。    穿着玛格丽特的旧裙子去参加玛格丽特的葬礼,而这条旧裙子上次出席的是自己唯一旧友的葬礼。    不知道下次再穿,又是谁的葬礼。又或者,是谁穿着这条裙子去参加自己的葬礼。    她很难想象,像霍华德那么……花花公子的一个人,会送给玛格丽特一条黑裙子。    也许自己并不了解霍华德。    因为他漫长的一生,自己也只参加了不过三分之一而已。    就连玛格丽特,自己了解的也不过二分之一。    佩里去冲掉了自己一身的酒味。她低挽着头发,选了了一双黑色细带高跟。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一夜无眠的黑眼圈和宿醉后苍白的脸色,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地方很别扭。    冬兵坐在沙发上,看着佩里不头晕之后就开始默默的收拾自己。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吃,除了一颗糖。    有关于佩姬·卡特的记忆很模糊,冬兵只记得自己似乎曾经和佩里说过一句——    “你知道斯蒂夫在卡特教官走后说了什么吗。”    【“你知道斯蒂夫在卡特教官走后说了什么吗?”    “什么?”    “斯蒂夫说:‘别灰心,也许她会介绍别的女孩子给你。’”    “……所以那天你问我是不是玛格丽特帮我把斯蒂夫引走?”    “对头。”】    还有一段更清楚些的。    【“你和那个卡特教官到底什么关系?你们都姓卡特难道是巧合?”    “玛格丽特是我jiejie,我是玛格丽特的meimei。异父异母的亲jiejie。”】    他还记得佩里说起“异父异母的亲jiejie”这句话时,眼里亮晶晶的色彩。    当年以为她在开玩笑,如今看来,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异父异母,但是她的亲jiejie。    冬兵觉得,这完全是她的真心话。    而现在,佩里眼睛里那种提起“异父异母的亲jiejie”时的神采消失了。    所以当时自己不应该走的。    他皱了下眉。    佩里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哭出来花了妆,所以也只是薄涂了点口红而已。她把手机钱包钥匙什么的一股脑都塞进了手提包里,又看了眼时间,便要转身出门。    “佩里。”    冬兵起身叫住了她。    “之前——”    “长话短说。”    他的右手不经意间微微握紧。    “我很抱歉那个时候我走了。另外,还有一句。”    冬兵直视着佩里的眼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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