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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节  (第1/3页)
    江逾白问他:“你今晚有什么安排?”    申秘书微微低头,推高了鼻梁上的眼镜:“检查第一季度的报表,重读一遍经理们的批注,确认下周的行程安排……”    他正准备说“等待您的电子审阅”,江逾白就打断了他的话:“国际经济指标变了,新政策发布,投研组改了结构模型,下周一我得参加组会。周二我出差香港,你留在公司,第一时间提交本季度的盈利分析成绩表。”    申秘书连连点头。    轿车平稳地向前行驶,江逾白又嘱咐道:“你适当休息。”    申秘书毫不拖泥带水地答应道:“江总,我周末休息。”    片刻后,他忽然想起什么,略微坐直了身体,手掌贴在双膝上:“江总,聂天清那边的事,我们大致摸清了。”    讲到这里,他话音一顿。    黄昏变幻的光影照在江逾白的侧脸上,申秘书这才发现他几乎没有表情。他依然平静道:“你继续说。”    申秘书如实汇报:“聂先生家里开了一个小工厂,原先是从银行借贷,后来银行抽贷,工厂资金断链,他的父母借了民间贷款,三分利四分利都有,房子抵押给了债主。聂先生从‘桃源江畔’搬到了‘安城小区’,家境一落千丈……”    “桃源江畔”是本市最著名的富人区之一。    至于“安城小区”,则是一座建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式民宅,也是林知夏一家人以前居住的地方。    江逾白从没听林知夏谈起聂天清,她应该也不知道聂天清曾经是她的邻居。江逾白颇感玩味,而申秘书还在兢兢业业地叙述:“聂先生家里的小工厂……连带着原材料、专利权、自主研发的设备,贱卖给了……”    江逾白猜测道:“达美建筑公司?”    达美建筑公司的董事长,正是江逾白的母亲。    申秘书并拢双膝,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是的,江总,现在那家工厂的专利权,都属于达美建筑。”    江逾白的母亲掌管着多家公司,她广泛涉足于服装、钢铁、建材、房地产等行业。江逾白隐约想起来,聂天清第一次拜见他母亲时的表情就不太自然,他原本还以为是他母亲长相太过年轻的缘故,看来是他当初想得简单了——不过,他当年才刚满十岁,人生遭遇的最大挫折就是强迫自己接受林知夏的天赋碾压,缺乏一定的商业敏锐度也算是情理之内。    他接着问道:“聂天清和柴阳有什么牵扯?”    申秘书用最正直的语气谈论别人家里的私事:“聂先生大学交往过一个女生……您知道,柴总已经结婚了,柴总的太太就是聂先生的前女友,她怀孕七个月,正在北京最好的私人妇产医院待产……柴总不清楚太太和聂天清的关系,聂先生不该把火气发到柴总的头上。”    柴阳结婚的那天,江逾白还在英国念书,而申秘书已经是集团的光荣一份子,因此,申秘书参加了柴阳的婚礼,也见到了新娘子。    申秘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婚礼现场非常热闹,伴郎们表演了三个节目……”    江逾白抬起左手:“这些你不用讲了。”    申秘书总结道:“我们通过多方信息渠道,私下了解到了大致情况。”    江逾白并未发表任何评价。    汽车停在了豪华住宅区的正门之外,微淡月色隐入夜幕,路灯的柔光照亮了一条长街,江逾白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修长的影子划过一片茂盛草丛,他在这一刻听见林知夏的声音:“我刚好走到你家门口。这几天我太忙了,没有给你打电话……但是,你要相信,我总是在想你。”    他仍在沉默,但他无声地笑了。    他的右手伸到背后,抓到了林知夏探过来的左手。    他们十指相扣,掌心相贴,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    踏进家门之前,林知夏有意无意地说:“我今天一下班,就想来找你……”    林知夏话音未落,江逾白提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扛了起来。她双腿悬空,连忙抱住他的肩膀,就像一个布袋一样被他运过门槛。    随着“啪”的一声重响,正门被关得严严实实,玄关木柜上的一只玻璃花瓶荡起水纹,灯光在透明的水色中漾开,玫瑰花的香气四溢,林知夏小声说:“你放我下来。”    江逾白却说:“再等等。”    林知夏不禁感慨:“你今天玩得好野。”    江逾白单手搂紧她的双腿:“这就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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