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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台 第87节  (第1/2页)
    谢容与听了这话,顿了顿,刚要开口,只听青唯又道,“再说了,你我天差地别的两个人,若一直以来我只是我,你只是你,想要见上一面都难,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结为夫妻的。连你的姓名我都是从别人口中的得知的,不是吗?”    这话一出,谢容与稍愣了一下。    青唯心中慌极了,她知道朝天就守在楼梯口,说完这番话,立刻高声道:“朝天。”    朝天的确尽职尽责地守在楼梯口,但两日前,主子叮嘱过他,从今以后,无唤不得进屋,眼下主子没唤,少夫人唤了,主子最在意少夫人,他眨眼就进屋了。    “属下在。”    青唯问:“这客栈还有屋子吗?我要换一间住。”    不等朝天开口,谢容与立刻道:“不行,你住另一间,我不放心。”    “那怎么住?”青唯道,她四下望去,心道是左右这床榻够宽,径自走向朝天,“把你的刀给我,我把这床榻劈成两半好了。”    朝天一呆,蓦地退后一步,他心思急转,目光落在右侧本来搁着卧榻,少夫人来了以后,被改作浴房的隔间。    劈什么床呢?劈开了还能合在一起,就算不合,中间一条缝,两人能相隔多远?翻个身就到了。还废刀。    “不如属下把浴桶抬出去,把床铺了,收拾收拾,少夫人和公子分开对面隔间住吧。”    德荣说过的,出门在外,想想公子最关心什么。    公子最关心少夫人,少夫人的意愿,必然就是公子的意愿。    朝天说做就做,不到一刻就把浴桶抬出屋,连床榻也铺好了,随后退出屋,深藏功与名。    青唯默了一瞬,起身就要去对面隔间,谢容与拉住她,“你留在这里。”    那隔间搁过浴桶,湿气一时半会儿散不去,睡了不好。    他说着,收拾好搁在床前案几上的信函,拿去对面隔间了。    两边隔间离得其实不远,只一间正屋的距离,隔间没有门,只垂着透光的竹帘。    今日本来歇得早,闹了这么小半宿,已经有些晚了。青唯上了榻,拉过被衾,刚闭上眼,就听到谢容与过来的脚步声,听他唤了声:“小野。”    她没睁眼。    他就立在床前看着她。    她倒是好养,只这几日,气色就比刚重逢时好多了。    他想起她适才说的话。    “你我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如果我只是我,你只是你,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结为夫妻的。”    “连你的姓名我都是从别人口中的得知的,不是吗?”    原来她在介意这个。    想想也是,如果洗襟台没出事,他在深宫,她在江野,这一辈子能有一面之缘就不错了。    而洗襟台出了事,他还是王,她却成了重犯,彼此之间的距离愈远,不啻相隔天堑,可偏偏,一场阴差阳错,让他们成了假夫妻。    他自己倒罢了。    她辗转飘零,伶仃奔走,又身负冤名,如何能不介意呢?    且这些心结,大概不是一夕间能抹平的,总得慢慢来。    “小野。”谢容与又唤了一声,“我知道你还没睡。”    青唯犹豫了一下,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儿,默不作声地坐起身。    她知道她适才说话有些急了,不管真夫妻假夫妻,他待她很好,她知道的。    她抿了抿唇,想解释:“其实我无意……”    “我的姓名,你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见她踌躇,谢容与接过话头,温声问道。    青唯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谢容与于是低低笑了一声:“那重新认识一下,我姓谢,名容与,字清执,生于咸和十二年春。容与二字,是我父亲取的,清执二字,是我舅父赠的。”他微一顿,轻声问,“你呢?”    第107章    他姓谢,名容与,字清执。    容与二字,是谢桢起的,取自“聊逍遥兮容与”,是自在之意。    清执二字,是昭化帝赠他的。    五岁那年封王,封号为昭,因为年纪太小了,所以宫里宫外都习惯称他小昭王。    这些在江家时,江逐年与青唯提过。    只是不知清执二字何意,他后来似乎不常用,与人往来的私函上,也只署容与。    青唯垂下眼:“……我是咸和十五年冬生的。”    “就这样?”谢容与问。    “那还怎么样?”青唯掀眼皮看他一眼,“我的名字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回进宫,长公主问起,我也说过一回。”    谢容与想起来了,她说她小时候挠坏过岳鱼七的脸,从此被唤作小野。    小野这个小名很衬她。    她总是张牙舞爪的,一个不慎就上房揭瓦,像只小野狼。    眼下小野狼披散着长发,安安静静地坐着,毛似乎被理顺了,但他能感受到这乖顺表象下的警醒与戒备。    “小野。”他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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