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三种绝色(GL)_分卷(7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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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74) (第3/3页)

凌晨三点时,简清推了推身边的鹿饮溪:回去睡觉。

    鹿饮溪摇摇头,依旧牵紧她的手,不愿离开,固执地要陪在她身边。

    简清没再开口,只是把鹿饮溪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说:睡一会儿。

    她从实习开始,就经常值夜班,身体已经习惯睡眠不多的状态。

    鹿饮溪顺从地倚靠在她肩膀上,没有闭眼,只说:没事,我们拍戏的也需要经常熬夜,撑得住。

    没那么脆弱。

    *

    凌晨六点,天际微白,简清再次接到苻鸢的电话:出手术室了,现在转入神外的ICU。

    出手术室也不意味着脱离危险期,只是暂时吊着命。

    辛苦了,谢谢。简清没有过多询问母亲的情况,只是客气地和苻鸢道谢,显得有些冷漠。

    苻鸢说:客气什么,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阿姨也一直在我们这里治疗的,病人住院期间意外跌倒也算是我们医院的不良事件,但当时电梯坏了,我们的检查室在2楼,阮阿姨就住3楼,心说就一层楼可以走上去,我的学生就扶着她走楼梯,没想到阮阿姨一脚踩空,两个人都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简清听后,说:放心,我不会追究你们医院的责任。

    苻鸢尽心尽力照顾她母亲多年,她不会因为这一个意外,去和他们医院闹。

    老年人跌倒是临床的常见隐患,肿瘤科也是中老年患者居多,入院前,也会进行跌倒风险评估。

    苻鸢松了一口气,问:那你回得来吗?

    简清:不知道,要听安排。

    被外派的医生,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都不是自己能做决定的。

    苻鸢说:回不来的话,我这边会帮你照顾阮阿姨。

    简清道谢说:钱我这边会转给你。

    挂断了电话后,简清看见身边的鹿饮溪,一脸惆怅。

    简清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苦着脸做什么?

    鹿饮溪捂着脑门,说:我在想,如果我没过来找你,去医院一直陪她,说不定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三院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让你陪护。凌晨气温更低,简清呵了一下手,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我母亲性子傲,疯疯癫癫活了半辈子,一朝清醒起来,会生不如死。

    她宁愿阮笙疯一辈子,不要清醒过来。

    只要她活着,就会养阮笙一辈子,让阮笙一辈子傻乐着,逃避着,不必清醒,不必面对痛苦的现实。

    鹿饮溪琢磨了片刻,揣摩出简清的言外之意,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怀疑,她是故意跌倒的?

    简清低着头,淡道:我没有证据。

    言下之意是,确实怀疑有这个可能性。

    真实与否,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鹿饮溪又问:要不要和医院那边申请一下,回去看一面,如果这边有需要,再赶回来。

    如果是十五天前,简清离开不得,但目前全国各地的医疗队都在往这里增援,各家医院第一批的队员,在陆陆续续撤回。

    M市和江州市都有机场,虽然M市目前的机场已经关闭,只用于运输物资和救援人员,但简清是医疗救援队的医生,只要打个招呼,M市机场这边绝对会运送她回江州的机场。

    简清摇头:她恨我,我回去了,她看到我,一怒之下,说不定死得更快。

    听到这话,鹿饮溪捧起简清的手,放到自己手掌里暖着,劝解说:不是这样的,简老师,阮阿姨她不恨你,一点都不恨你。我那天去探望她,她把我当成你的meimei,和我说了很多话,她说她那时候是因为觉得自己照顾不好你,才把你送回到你爸爸身边,不是不要你;她说那时候她很想你,但是见不到你,所以才想要忘了你;她画了很多卡片,这段时间想起你后,每一张卡片上,都补上了你的身影

    *

    早晨八点,魏明明坐在阮笙病床旁边,紧盯着监护仪上跃动的数据。

    病床上的老人,满头白发,身躯消瘦,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嘴里喃喃说着话。

    魏明明凑上去听,依稀听见是在喊什么清。

    她猜到可能喊自己导师的名字,握住阮笙的手说:阿姨,简老师在赶回来的路上,您放心,很快就能见面。

    昨晚夜半,医生下了病危通知,早上查房时,医生说都做好心理准备了,本以为熬不到凌晨的,没想到熬过来了,还吊着一口气。

    大概因为知道情况特殊,他们没有催促家属赶回来签各种文书,所有文件都是医务科科长代签,院领导特地来病床前探望过。

    虽不催促,但他们也希望家属能赶回来,见到自己亲人最后一面。

    在临床工作,偶尔会碰到工作和家人两难取舍的情况,面对同行的亲属,难免会产生一些感同身受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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