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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骰子。”    “哦,对,好像就是叫什么子,我要用它把山上的妖都喝趴下!”    “买买。”    ……    那家伙宠我得很,我要啥他都说买,直把我哄得心花怒放,到他走那日,已没有一点不开心。    不过走之前反倒他不开心。    我在山门前银杏下送别他,他直盯着追俊的山头对我严肃地叮咛:“我去的这几天你可不许对面的人过来!”    他这话从洞府一直说到这,已经说了百八十遍了,我只好举手发誓:“那我发血誓看见他绕着走?”    棠梨一把抓住我的手,轻轻刮我鼻子:“好了,为夫信你。”    这东西,还没有成亲呢,就自称为夫,把我羞得满脸通红。    东西一把抱住我:“我走了。”    我说:“去吧你。”    瞧这难舍难分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他嘻嘻笑,转身真走了。    想想自我与他相识,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分离,不知为什么,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心里竟有几分难过。    真是奇怪,怎么产生这种悲伤情绪?    我对他背影喊:“我在银杏下等你回来。”    他已走远,未听见。    *    都说世事难料。    世事果然难料,在棠梨走的第二天,我爹出事儿了。    我爹手脚不停乱颤,嘴唇乌黑发紫,时不时还翻眼白。    千延来看,道:“中了盅。”    “中盅?”我不可置信。    千延道:“那虫毒不能入心,若入了心,则必死无疑。”    我问:“还有多久?”    千延再次把了脉:“目前来看,毒尚在腠理层,大抵六天后,攻心。”    我问:“可能解?”    千延摇头:“盅毒,只有种盅之人才能解,我解不了。”    谁给我爹下的盅?又是什么时候下的?    我气得直喊李州:“查!”    但盅这个东西,只要在方圆五里之内,都能下。    也就是说,九山上的人都有嫌疑,如果真要查,五天哪里能查完?    且,我山上的人我不想怀疑他们。    李州沉吟:“看着发病情况,莫不是大王定亲那日老大王中的盅?”    千延道:“按时间来算,大抵是那两日。”    李州眯眼:“那日来的人多,有不少周围的山大王。”    我一拍桌子:“这怕是哪个狗的山大王下的阴招?”    我怒道,“李州,这回给我查那两日前来贺喜的大王!”    不用李州查,这个人翌日便出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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