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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的人物,上一任太辅王,可是鼎公首徒呢。”    “帝后之下,太辅王为尊,还从未见过未立妖帝便先立太辅王的。”    “姜氏姬氏内斗至死,兵符都已经收归新王之手,一个病王,一个孤女,又怎能是安嬴二王的对手?今后这天下,多半就是他们的争锋了……”    “那些诸姓贵族怎么会同意一个地妖当上太辅王?”    茶肆的老板和茶客们面面相觑。    一个地妖,偏生被两个储王尊为师长,又手掌六符兵权,那些旧姓贵族再反对又能如何?看到禹都变天还不及时找把厚实的伞躲雨的,大抵都被淋死了……    十三里的王城道尽头的太惑宫中,飞檐上的雪已盈尺,冰晶缀满了檐下铜铃,沉甸甸地,在某一个时刻,似是承受不住那冰雪之重,掉了下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路顺着高高的台阶滚落在阶下,没进一片染血的霜白中。    “奴妖你敢——”    被拖走的是第三十九个旧姓贵族,虽未大开杀戒,也俱都打断了腿囚-禁起来,便是以天妖的体质,也需得好生休养上几年才能继续有力气闹腾。    敢来太惑宫叫阵的都是诸族领头的人物,这一番恃武压制,整个禹都在战后……风声鹤唳。    “卫骥见过……王。”    满案乱策后,白婴抬眼看向站在下首的一个陌生的青年,他的眉眼和自己的学生有几分肖似,让她恍然了片刻。    ……至少从今天起,再听不见那一声亲切的白师,取而代之的是‘王’。    这个字眼代表的不再是付出与拯救,它象征着的更是一种统治力与征伐。    搁笔起身,白婴慢慢走下去,眼睛看向殿外的飞雪,道:“除了我的部下外,你还是第一个当面表现出臣服的,我倒不记得,卫骁的口才什么时候好到让你们一族大姓都抛弃成见来向我投诚了?”    卫骥苦笑了一声:“劣弟昨日已被家公训斥过,但仍不屈,乃至于以脱姓为挟要求我族表达立场……”    “这不是主要原因吧,你们这些大姓底蕴之深厚,就算当时我北原军不在,你们也能依靠遗存势力杀出禹都再寻生路……就算是姜焱,恐怕也说不动你们。”    卫骥嘴唇动了动,闭目道:“昨夜鼎公,山岳崩了。”    “……”白婴陡然沉默了,半晌,问道:“鼎公走得安详吗?”    “闻禹都得太辅王驰援击退来敌,含笑而终。”    幽然雪落入殿中,沾了些许在眉睫上,须臾间化作水珠,恍若泪光。    “姬王篡位,他为之抵御敌寇,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地妖来时,他又为我平乱铺路……荣辱不挂心上,只为妖族之永存,鼎公是有大智慧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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