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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8)  (第2/3页)
做,家入。    家入硝子听话地松开了手,攥着身上的橙色风衣。    在离开那片像是焚化场一样的废墟后,他开始感觉到寒冷,身体似乎已经适应了之前的灼烧,当周围的气温恢复正常之后反而打起哆嗦。    苍崎突然开口:别哭了。    ?    硝子有些茫然地抹了一把脸,发现自己好像的确在哭,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好像从自己醒来到现在一直都没能摸清现状。    但是眼泪却止不住。    五岁的小孩应该是可以哭的吧,他想,母亲说,小孩子想要什么都要说出来。痛了要喊痛,饿了要说饿,难过了当然就得哭出来。    你不哭出来,谁会知道你正在难过呢。    但他没有说,他只是把眼泪抹掉之后轻轻问苍崎橙子: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吃草莓大福吗?那个女人问他。    ***    我第一次见到半夜把自己哭醒的人。伏黑甚尔半躺在床头垫上,他没睡醒,声音是哑的,嘲笑的口吻倒是相当清晰。    家入硝子坐起来,声音很稳:啊,我把你吵醒了吗?    他有些看不清东西,翻过身越过伏黑甚尔去开床头的灯。    只是又想起了刚恢复的那段记忆。他伸长手去够,指尖绷直了也没够到。    硝子也不坚持,拍了拍甚尔的肩:请帮我开一下灯,最小的那一盏就行。    室内终于亮了一点,伏黑甚尔看清了家入硝子的脸。    除了眼睛有点肿之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不打算睡觉了。他指责道,也不打算让我睡。    虽然我认为你可能没办法给出有建设性的意见,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聊聊。硝子察觉出了甚尔想要无视他的念头,干脆地跨坐到他腰上,掰正了他的脸,慢悠悠说,是可以的吧,甚尔。    伏黑甚尔把自己砸进枕头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怎么不自己「看看」我会不会陪聊。    我不想那么做。家入硝子垂下头,半闔着眼,其实我不想「看见」。    伏黑甚尔安静地听他说。    你想要知道你的未来吗?硝子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却并不是为了得到回答,你说,如果未来是一定会发生的,那我为什么要经历三次呢?    在魔眼被激活后,家入硝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的「看见」不是收集了现有情报的预测,也不是为了达到某个目标而挑选能抵达的途径。    他是真正的知晓绝对会发生的事情。    就像在上飞机前他「看见」了要发生的空难,并告诉了父母。    父母认为那是小孩子对于未知交通工具而产生的噩梦,所以也还是带着他上了飞机。    然后灾难发生了,他们也醒悟过来。    父亲害怕他活不下来,将他的魔术回路封印起来,通过魔术师的手段联系了苍崎橙子这位冠位人偶使。    只要魔术回路还在,这位人偶使甚至能将自己的意识移植到人偶里。    母亲想起了他上飞机前所说的,他在大火里什么也没能找到,大概猜到了结局。    家入硝子能活下来,那可太不幸了那可太好了。    所以我有了三段一模一样的人生,一段用来观赏,一段用来束手无策,一段用来懊丧。    这句话结束之后屋子里安静了很久,只剩下昏暗逼仄的光。    黑暗中,伏黑甚尔突然开口:你这是在撒娇吗?    这是家入硝子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见这个评价出现在自己身上,他简单判断了一下,然后回答:是,请当作我在撒娇。    伏黑甚尔低低地笑起来。    家入硝子可真有意思,平时像是在发疯,真的发起疯来反倒像是恢复了正常。    这种正常下,他的每一句话都有一种因为过于坦率和直白而显露出的异质感。    伏黑甚尔不讨厌这种异质感,相反,他恶趣味地觉得现在的家入硝子和之前那个雨夜里对着小狗说你真可怜的小孩没什么区别。    区别可能在于当时的他只会死盯着自己的廉价饭团,现在却嚣张到掐着他的脸痛快地说着自己的诉求。    那句你真可怜到头来成了他对着自己的自言自语罢了。    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硝子问。    换个词。    家入硝子苦恼起来,他想半天也没能想出可以替换的、能让男人接受的词汇,所以他干脆省去了那部分,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除了行动指令上的服从外,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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