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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11)  (第3/3页)
咽回去,他程某可不是年轻时尚且不懂灵器的小孩儿了。    对面必定是一位修为极高的大能。    程公子缓慢地呼吸,终于问道:这是个什么原理?    对方停顿片刻,在程陨之几乎以为他不在了的时候,像念书一般,将原理说出:借助阵法的威力。    程陨之听着,控制不住自己地微笑起来。    好像多年未见故人重逢,又好像心底开了一朵花。    他盘腿坐回床头,拉长了腔调:您给我说说呗?    好。对方格外郑重地答应。    一来二去,便和镜中人成为了好友。    他们默契地不过问对方姓名,也不过问对方身在何处,只聊最近修炼的功法,看见的人或事。    在宗门彻底修缮完毕后,程陨之也终于踏出了宗门大门,两手空空,穿他那一身最喜欢的雪青外袍,朝山下去。    是程某一位长兄的嘱托,要我多去外面看看。    他如此对镜中好友解释。    他行走天下,走过很多地方,却像是绕着长津画同心圆,不曾一路走到天边去;    也看见过很多奇人异事,他将这些事情编成故事,在当地的茶楼说书,竟也获得不少好评。    人们喜爱他的故事,就像喜爱他漂亮的模样一般热烈。    在他说书的时候,经常会有人给他扔些铜板,当做捧场的小钱。    程公子忽然就觉得,这似乎是一门不错的活计。    天下有谁还能动动嘴皮子,就能赚到养活自己的钱呢!    筑基修为够用,钱财也够用。    程陨之懒懒散散,又走过几个城镇,重点拜访了某些可能会在夏天涨潮的地儿。    偶尔,他也会回长津。    打扫打扫落灰的宗门大殿,将殿上绘着祖师的画像取下,按照他记忆里的模样,再重新画一幅。    画完,感觉不满意,撕了重新画。    宗门里空荡荡的,没有人跟他说话。    程陨之坐在小厅里喝酒,自己喝一小杯,在桌子对面摆一杯。    突然某天,他若有所感,怔怔地看着对面无人动过的酒杯,酒杯无风自动,落在地上,砸碎了。    泼了一地的酒水。    道修愣愣地注视地上那一摊水渍,终于撇开眼睛,将自己杯中的酒水也洒向大地。    在那之后,他也再不去那些会涨潮的地方了。    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友人建议他写写话本,将自己的郁闷心情抒发出去,说不定会好些。    程陨之就笑道:可是天下豪杰,我能写的,已然写过大半。现在还有什么又新奇,别人又没怎么写过的人物?    友人道:仙君,截阿仙君。    程公子一怔,他突然对这个名字产生了好感。    就像是,在洪水退去之后,对抗洪英雄产生的无边的敬仰。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仙君格外合他心意,哪怕并没有见过对方真人。    程陨之觉得不妥,他都没怎么听过这位仙君的故事,都怎么能写的动人?    结果友人说,他听过仙君的诸多事迹,可以一一说给他听。    友人说到做到,每天晚上,将仙君的事迹编纂成册,像讲睡前故事一样,一一说给程陨之听。    程公子心情愉悦,跟他聊得很开心,不由得称赞他的声音好听。    他由衷道:如此合我心意的声音,恐怕长相也是程某喜欢的模样。    友人片刻后说:如果真长得合你心意?    程陨之开玩笑道:那做我男朋友如何?我就喜欢长得漂亮的。    友人:这可是你说的。    程陨之:糟糕,高兴过头得意忘形,后果就是这样。    友人固执道:不止男朋友,做夫君如何?    程陨之:他只能接受谈个恋爱。    他身上的道侣契约,在日复一日地变浅,直到程陨之感受不到,也几乎忘记了它的存在。    然而这句玩笑话一出,他立刻就想起了这件破事儿。    程陨之连忙解释道:不不不,男朋友可以,结道侣不行。程某暂时没有结道侣的打算。    友人嗯一声,轻巧地将话题带过去。    程陨之松口气,虽然自觉单身,但道侣契约的另一端,毕竟栓了个活生生的人,万一真的跟他有什么性命上的牵连    快结束的时候,友人问他,能不能去找他。    程陨之还挺高兴!    一个人的日子过久了,还挺喜欢到山下的城镇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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