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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棋的习惯,每逢下棋回来,司马腾都会给秋云带点零食,可以抵消她在巷子口吃不了转糖的忧伤。    想到这里,秋云不禁嘴角扬起一点笑,“以前我爷爷还长给我买糖吃,大白兔,你知道吗?偶尔还有国外的糖,很稀奇的,我都舍不得吃。我爸不让我多吃,说小孩吃多了对牙不好,还不长个子。后来我爷爷身体出了点问题,就……没买了。”司马腾有次回来摔了一跤,摔断了腿,恢复过来后走路有些跛。司马峰入狱前,嘱托陈丽萍把他父亲安排进养老院。陈丽萍和秋云每个月都会去看他,可到后来,陈丽萍去地就少了,最后,只有秋云还去。    想到这里,秋云抬眼看向天空,深深叹一口气。微湿的眼眶在风中很快就干了。    “你爷爷一直给人算命?”梁禾其实是有点好奇的。    秋云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    “你爸走后,他通过给人算命带你这么大,也算是不容易。”梁禾还想问究竟算命都在哪里算,收入如何,但看秋云沉默的样子,也只好说:“过年没回来,说不定也是为了生计。你也多体谅一下老人。”    秋云没接话,又是只“嗯”了一声。    过了好久,才又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我挺想他们的。”    “谁?”    秋云微微一叹,跟前呼出一团白雾来。梁禾马上反应过来,觉得自己那一句“谁”问的特别傻。他张了张口,想挽回什么,或者安慰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秋云是挺想司马峰的,不仅仅是想念司马峰,她还想念司马腾、甚至还想念陈丽萍。他们无论现在和她关系怎么样,都是曾经对她很好、和她亲密无间的亲人。思念,在这个热闹又寒冷的春节,忽然像野草一样疯长而出。在这个世界,她是真的举目无亲,如同孤儿。不,比孤儿还惨一点——孤儿是已经没了双亲,而她却是有亲人,却隔着无法跨越的横沟,求而不得。    想到这里,秋云又不自觉一叹。    “你知道我今天去山上看的谁吗?”梁禾忽然说。    秋云转头看他。    “我父亲。”    “你父亲?”秋云停下脚步,吃惊不小,“梁叔叔他……”    “他已经离开我很多年了,今年是第十二年。”    “十二年?”秋云算了下,那是1976年,那年梁禾应该十来岁左右。她脑子里闪现出梁禾桌板下的合照,又闪现出今天中午在他家吃饭的情形。    “是的,那时候我13岁吧。”    “他是……怎么走的?”    梁禾抿了一下唇,说道:“□□时候,生了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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