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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若是春日枝繁叶茂,如何还会下雪?    徒羡鱼头上肩上很快落满雪花,她摇头晃脑地抖掉,把手挪向裴眠雪,扯了扯他的衣角,唤道:“柱柱……”    裴眠雪面无表情:“这是什么称呼。”    “你又不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我只能这样喊了。”徒羡鱼说得理直气壮。    “你问过我?”裴眠雪翘起一条腿,把徒羡鱼扯自己衣袖的手拍掉。    徒羡鱼笑起来:“那我现在问你?”    裴眠雪神情毫无波动:“晚了。”    “柱柱啊——”徒羡鱼拉长语调,不屈不挠伸出爪子,拽裴眠雪的衣袖。    裴眠雪瞥了眼自己的衣袖,把脸转向她:“有事直说。”    “如果一个男的告诉你,你是他一直在找的命定之人,你会是什么反应?”徒羡鱼小声说道。    话语微顿,又补充:“那个男的长得还很好看。”    裴眠雪的目光变得幽深。他又一次把自己的衣袖从徒羡鱼手中扯走,淡淡说道:“不会有男的这样对我说。”    徒羡鱼:“性别换一下,女的。”    可这话之后,裴眠雪又不搭理她了。徒羡鱼闲得无聊,拿起火钳拨弄火盆,把红薯翻出来,查看一番情况,又将人家重新埋进去。    裴眠雪还是不说话,她便用手指戳了戳这人的手臂。    这时裴眠雪喊了她一声:“王二丫。”    “你说。”徒羡鱼对上裴眠雪的目光,一脸期待。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裴眠雪答非所问。    “我有什么要做的事?”徒羡鱼一脸迷茫,想了又想,找出个答案:“呃,风华宴?”    裴眠雪垂眸复又抬起,将徒羡鱼的手抓住,道:“手这么冰,进屋。”    唯能将反驳的话说出口,徒羡鱼就这样被裴眠雪带着回到屋中,一并进来的还有火盆和盆中的红薯。    屋室里比院中温暖许多,尤其还置着火盆,徒羡鱼身上的雪立时融化,打湿了衣领和背,她正要说一句回寝屋换衣裳,裴眠雪捏了个诀过去,将她湿衣给弄干。    这人做完这事,一言不发地坐到桌旁,取出茶具茶罐和一瓮山泉水,开始沏茶。    小小的一壶水烧得极快,何况裴眠雪要沏的是红茶,不用将水烧到沸腾。他沏茶的手法熟稔又赏心悦目,头道茶弃之不留,第二道倒入公道杯,然后分进预热好的两个白玉瓷碗中。    他把其中一杯端给徒羡鱼,另一杯送到自己唇边轻抿。    “你有点奇怪。”徒羡鱼握着茶碗,将裴眠雪看了又看,轻声说道。    “我奇怪?”裴眠雪挑眉,“哪里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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