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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 深深地低下了头。    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而她是洁白无瑕的花。    随即,他双眼无神地想去触碰容宛, 却又像是触碰到了guntang的火舌一般, 缩回了手。    容宛沉默着。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雨夜, 她对那个孩子说:“我不会, 别怕。”    裴渡缓缓地抬起头,干涩的嗓音响起:“可不可以……不要怕我?”    容宛怔了怔。    裴渡很难受。    比起害怕,她却转念一想……明明他是如此可怕的人,我为什么如此怕看到他难过呢?我害怕看到他难过,甚至超过了害怕他。    她鬼使神差地摸出了帕子,慢慢地抓住他的手, 颤着手指一点一点地擦干净他手上的血污。    她知道, 是擦不干净的。    裴渡任由她擦着, 一言不发地半跪在地上, 像是没了意识。    任由她摆弄的裴渡很乖, 不像是刚刚那个杀人的恶魔, 反倒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狼狗。    “……掌印?”    她小心翼翼地叫他。    裴渡回过神来, 眸中布满了血丝。他涩着嗓子说:“本督吓到你了。”    容宛摇头,声音却颤着:“没有。”    她的颤抖和害怕是掩饰不住的。    但是她不想看见裴渡难受和失魂落魄的这般模样。    他傻乎乎地问:“没有吗?”    她将沾了血的帕子丢到一旁,哄他:“本来他们就是该杀的,我怕你作甚?掌印今日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女一生无以为报。”    她不知道裴渡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一个人变成这样有原因。    手握生杀大权的掌印,居然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怕他。    “掌印……掌印!”    来顺和几个太监气喘吁吁地从后院那边跑进来:“这墙上头怎么还有刺啊!翻都翻不进来……”    他们看见屋子里的景况,直接傻了眼。    且不说那满屋里的狼藉,在小姑娘面前半跪的自家掌印就已经让他们目瞪口呆了。    掌印什么时候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这样卑微?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裴渡哑声说:“出去。”    几人忙不迭七手八脚地开门,退出了屋子。    容宛看见散乱着发的裴渡,鬼使神差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很软,手感还挺好。    裴渡没想到她会揉自己的脑袋,愣了愣,失笑道:“好摸吗?”    容宛颤巍巍地点头:“好、好摸。”    也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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